冯大中:理解造化和意境才能重塑新生

收藏 2017-11-17 16:19:46

p86-1冯大中1949 年出生于辽宁,号伏虎草堂主人。第十、十一、十二届全国人大代表,中国工笔画学会会长,中国美术家协会中国画艺委会副主任,中国画学会副会长,中国美术家协会理事,辽宁省美协副主席,国家一级画家,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专家。

   冯大中1949 年出生于辽宁,号伏虎草堂主人。第十、十一、十二届全国人大代表,中国工笔画学会会长,中国美术家协会中国画艺委会副主任,中国画学会副会长,中国美术家协会理事,辽宁省美协副主席,国家一级画家,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专家。

冯大中以画虎著称,是当代公认的画虎名家,他笔下的虎体态雄健,眼眸明亮,非常传神、生动,有一种原始大自然的质朴情感;他的山水画略带朦胧之意,融山水之情境于大自然的意境之中,让人能够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无论是画虎还是山水,冯大中一直坚持通过传统和自然去理解造化的美学理念去创作,来表达对自然和生命的一种敬重。

p86-2《在水之湄》

《在水之湄》

造化是对万事万物的根本理解

冯大中从小学一年级开始跟着当地的李笑如老先生学习画虎,虎作为自然的一分子,它的体态、动作、神采无不反映造化的玄妙。他经常到动物园中观察老虎并进行写生,那时候对物象的观察只能靠写生和记忆,但正是这种看似费时费力的方法更锻炼了他的眼力。我们的祖先之所以将虎作为一种图腾,无疑是从虎的身上感受到了造化的神奇与伟大。冯大中认为他今天去观察虎,或者观察其他任何动物,同样也是在观自然,观造化。

p87-3《高山景行》

《高山景行》

在谈到当代艺术家应该如何利用传统的材料表达出当代社会的审美趣味以及如何去实践的问题时,冯大中说:“五代董源说过:‘师今人不如师古人,师古人不如师自然,师自然不如师造化。’这句话道出了艺术家创新的不二法门,这里面的古人我们可以理解为传统,自然可以转化为写生,而造化则是对万事万物的根本理解,或者说是万事万物的运转之理。其实,这三者之间是相互依存、相生相长的,不能截然分开。首先说传统,它是前人在观察自然体悟造化的基础上创造出来的视觉形象,那么,这个视觉形象体系就蕴涵着自然规律以及造化之理。如果我们足够聪慧和敏感,在学习传统的过程中就可对自然及造化进行参悟。自然的运转无处不体现着造化的奥妙,我们对造化的认识一定是在观察自然的基础上进行抽象总结的。可以说,在我们的创新之路上,传统与自然是我们的具体切入点,而其高标则是通过这二者去理解造化。传统技法与现代笔墨形式之间并没有矛盾关系,画面不会因为使用了传统技法或者笔墨语言就不现代了。同样,作品也不会因为你没使用传统元素就现代了,我们都不应该为这个问题而争论不休。传统不是让大家停留在口头上讨论的,传统就是让我们能够把前人和历史留下来的优秀文化继承运用。传统是个客观存在,我们应该让传统为我们的创作服务,我们应该研究怎样用自己的作品将传统与生活协调起来,统一起来。”

艺术创作更重要的是意境的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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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大中在画虎和山水方面已经慢慢形成了自己的美学系统,他的画面除了具有让我们赞叹的精妙技法外,更能吸引我们的是他画面中呈现的意境。

冯大中的《在水之湄》作品中的虎,除了威严以外,我们能够更多地感受到一种温情在里面。艺术家将传统印象中老虎的威严隐匿起来,两只虎以头相触表达着彼此之间的关爱和亲昵,它们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对方,给整个画面的意境注入了温情温馨的情境。这种情愫与画面背景中山石和荒芜的野草形成了一种视觉和情感上的互补。这种意境只能是在对自然和造化的深刻理解中才能够捕捉和感悟到。

正如殷双喜在评论冯大中的绘画时说:“正是他长期面对自然写生,与之交流对话的结晶,他画中的虎,行走于北国山川、溪畔深岩,独立寒秋,长啸雪谷,自有一种与天地同在、威而不露的雄风,其间多少流露出画家的人格理想。”人格理想就是艺术家对作品意境的最直接体现。冯大中在创作《惊梦》时曾经试图在表现“虎”和环境的关系上找到更贴切的语言。他对比如说表达背景物象的线是粗点好还是细点好的问题也曾经纠结过。因为他自己总是画得很细,总是想为了主题服务,和“虎”的对比更和谐,但是,他想突破自我。冯大中就想回归一种自然的表达,尽量少用一些技巧。笔墨对他而言非常重要,但如果囿于笔墨,为笔墨而笔墨,为炫技而画画就太狭隘了。他希望观众是被作品的意境打动,而不是笔墨技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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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当代人的理念和气质给传统塑造新生

工笔画是很难把握的一种艺术表现形式,画不好很容易就陷于匠气中,艺术家在创作中应该如何把握和处理这个问题?在采访中冯大中告诉我们:“在对工笔画的研究上突破技巧的同时,还要突破过去表现工笔画题材的一些程式化的东西,也就是传统习惯,要在表现意境上进行变化,去掉一些匠气,同时又符合人们的视觉审美习惯,给观众传达一种微妙的感觉。当代美术已经进入一种公共状态,如果还停留在书斋里,不免有些病西施的感觉,使人生厌。我喜欢生动的、野逸的、自然的‘四君子’。我的‘松、竹、梅、兰’都是在这样的状态下创作的。‘四君子’题材是老而又老的题材,表现起来很难有突破。以文人画的笔墨再现文人画的意志,或者以宋人的理学再现宋人的山水,这些都不可取,这不是尊重传统。但如果以宋人的理念造型、体物,以元人的情思去运行笔墨,再加之今人的理念与气质,那么,即使‘松、竹、梅、兰’这样的传统题材也会获得新生。要想将作品画得生动,耐看,你就得认真去向自然学习。我很多作品都是从写生中来,从生活中来,写生是我创作的基础。”

我们今天对于山水和大自然的理解肯定是有别于古人的,自然界的丰富远远要大于我们的想像力。我们看到的只是事物的一个面,虽然都是真实的,但也都是局部的。我们要用新的眼光去观察,去思考,用当代人的理念和气质给传统塑造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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