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昌硕如果能“出世”一点,将无法超越


吴昌硕作画、刻印最初讲究收拾,往往收拾数遍而不露痕迹,的确十分高明。这些均为吴昌硕的特点也是他的过人之处。这是构成吴昌硕作品风格的主要原因。

因为各种原因,吴昌硕的作品是属于“入世”的。如果他在晚年能在“出世”上做些文章,他的作品将更会使后人无法超越。


在吴昌硕的所有绘画作品中,石头与藤萝画得最好。我们从他的作品中分析,可以看出他在画这两种东西的时候,心态最轻松,手法最不拘泥。用笔的提、按、顿、挫也最接近书法的用笔方法,这是最适合他表现雄厚的书法功力的两种东西。所以这两种东西他画得也最好。


吴昌硕 翠盖明珠 纸本设色

吴昌硕晚年的书法,尤其是行书,越写越苍老肃穆。与他自己七十岁前的作品比少了些灵动。但是篆书和隶书却愈老愈好。

吴昌硕的篆刻虽然也曾受到“皖、浙”两派的影响,但主要还是得力于秦汉印。其篆刻作品,以近秦印、汉玉印、急就章一路为最好。这种风格的印章没有或者很少有修饰,平淡自在,动人心弦。另外,他刻的印章边款也是前无古人的。

绘画从古到今,若论用色,几乎没有人可与吴昌硕比肩。他用色往往红掺黄紫,绿杂青黛,神出鬼没,令人称绝。与之比西画色彩也豪不逊色。


吴昌硕 梅花 纸本设色

吴昌硕行书最早出自欧阳询和黄庭坚。结体紧凑,每遇转折往往强行带过,不作转腕动作。象折铁,硬而有趣,他的隶书出自汉代《郙阁颂》,并参以篆字用笔方法,写得厚重自在,大度豁达,一派大儒风度。因此他写的隶书是他所有书法作品中属于最好的。吴昌硕写的石鼓文,用笔的起、迄参入了楷法,真正是前无古人的壮举,开出写篆书的一代新风。在造型上比原石鼓文写得偏修长些,灵动些。但他在创作这一切的同时,又失去了原石鼓文圆润端庄的风格。


吴昌硕 石鼓文

吴昌硕作画喜用重胶,还有在嘴里吮笔的习惯,以增加胶性。他作画复笔用得很多,但复得极机灵,极自然,丝毫也不露“痕迹”在作品完成后往往还会在看起来不相干的地方擦上几丝枯笔,目的是降低空白的亮度或者是一种过度与衔接。画花点叶注重体积,不太在意方向,花叶的抑昂向背大都在钩筋时处理出来。


吴昌硕作画多长题。这种接天连地的题字形式是形成他大纵大横构图语言的一个重要部件。与众多画家相比,吴昌硕在钤印的份量、位置安排和处理上既合理,又到位。


吴昌硕 珊瑚珠 纸本设色


吴昌硕 芍药图 纸本设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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